很温和。但紫苏很明智地没有把这种想法表现出来。
桑扬终于缝好衣服,将它从头顶套在身上,然后将胳膊弯到身后,扣好扣子。
紫苏不知道桑扬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,她自己痛恨任何一种针线活。现在那身裙装的领口开得更低了些,露出一小部分胸部,而且似乎也更贴身了一些。但这样做又有什么用?没有人会来这个热烘烘的棚屋里邀她舞上一曲。
桑扬在紫苏的鞍袋里翻找了一阵,拖出一只放着胭脂水粉之类东西的小木箱,那是她们出发时雷三姐强迫紫苏带上的。紫苏想把它丢掉,但她一直没工夫去做。在箱盖下面嵌着一面小铜镜,桑扬随后就在这面镜子前用兔毛刷妆点她的姿容。
桑扬以前从没在这方面显露出任何兴趣,而现在,她却为难地看着仅有的一把乌木发梳和一把小奇玉梳。她甚至在嘟囔着没有办法加热那把烫发熨斗!自从她们开始这样的颠沛流离以来,她的黑发已经长了许多,但仍然还不到肩膀。
看了一会儿之后,紫苏问:“你要做什么,桑……花可贞?”紫苏没有去看丹景玉座。她能管住自己的舌头,无论是被囚禁在这个蒸笼里,还是不久之后接受审讯时。被吊死,或是被公开鞭刑,这是什么样的选择啊!“你是想卖弄风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