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丹和两名枪姬众盘腿坐在靠近子恒的地板上,正轻声地交谈。一张宽大许多的地铺被摆在房间的另一端,巫咸却坐在一张长凳上,伸直的双腿被塞在一张桌子底下,几乎像虾子一样弓着身体,在一枝蜡烛的光亮里正用狼毫拼命地写着。
毫无疑问,巫咸正在记录前往道门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。依照子恒对巫咸的了解,黄巾力士会把所有事都写成是尸弃的功劳,无论那些到底是谁做的,巫咸似乎总是认为他自己做的事情都微不足道,不值得写进书里。
除了他们之外,大厅里就再没有别人了,他仍然能听见奚琴的演奏。他认出了那个曲调,现在演奏的不再是流民歌曲了,而是《我的爱人是一朵野蔷薇》。
小丹抬起头,看见子恒走下楼梯,急忙以轻巧的动作站起身,向他走去。看到子恒没有走向门口,平措又坐回台阶上。
“你的中衣湿了,”小丹不高兴地对他说,“你是穿着它睡觉的,对不对?还有靴子,看来你也是没脱。从我离开你到现在,还不到半个时辰呢!还是趁你累倒之前赶快再回去睡吧!”
“你看见长孙彦离开了吗?”子恒问。
小丹闭紧了嘴唇,但有时候只能不去在意她想些什么,如果与她争论的话,他经常会是失败的一方。“就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