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某人见他问起这些,神色亦是稍稍和缓下来。
“这倒是能说的,左右酒肉还够,你想听道爷儿便讲给你。”
“我能信赖你吗?”
安化侍忽然盯紧陆某人的马脸,搞得他微微拘谨反倒有几分烦躁。
“你为何这么说?”
“你一直在避开不谈和爷爷的关系,我不知道你找我究竟有何图谋。”
安化侍说得开门见山,没有丝毫委婉与修饰的意思。
陆某人见他这般执拗,当即也晃晃脑袋叹了口浊气。
“与你说说其实也无妨,道爷儿我和温叔牙已相识四十余年。早些时候舒家还未灭亡,他还叫做舒白鹤,我们便已是一对狐朋狗友了。”
“用词很精准。”
安化侍由衷赞赏了一嘴,脑子里想到了爷爷和公羊子,自然也能联想到爷爷和猥琐道人相伴而行的模样。
陆某人似乎也沉浸于回忆之中,咀嚼肉脯的频率都稍稍放缓下来。
“那时鬼彻还在天照宗供奉,地狱吠咜还在老山诸生浮屠中封禁。我们相互约定干票大的,所以联合一位名讳公羊子的道士一同将它们偷了出来!”
安化侍闻言勾起左侧嘴角,也渐渐沉浸在往日和两位老人流落江湖的回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