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已成亲一月有余,叶柏舟没什么朋友,柳州待了二十几年也不过三两好友,都是有文采的读书人。他曾带着她参与了几次友人聚会,只读兵书只懂制衡的顾归,在这些文人面前闹了不少笑话,大概叶柏舟也是觉得丢人,之后再有这种聚会,不仅不带她去了,连自己也不去了。
不仅不再去参加聚会,还在书房内开设了一小小的学堂,从最简单的论语开始教起,每日花费两个时辰教导顾归读书。若是她偷懒,便毫不客气的罚抄罚背。
顾归对这些东西实在不感兴趣,可偏偏怕叶柏舟生气,只好每日痛苦的读那些她不理解的东西。
单是一句“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”,她想破脑袋了也想不通,为何要以直报怨,怨就该以怨相报才对,若是她率下大军皆按孔夫子的话行事,那北元早亡了。
她也曾拿这句问过叶柏舟,结果换来他的引经据典的反驳,顾归听得更加头疼,从那之后便不再多问了,只管死记硬背。
现在想起那段日子仍心有余悸,更惨的是,她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那种生活,却依然站在了翰林院的书房里,等着听叶柏舟讲课。
“顾归,过来。”叶柏舟悠悠道。
顾归丧着脸,坐到叶柏舟旁边的椅子上,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