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从他口中吐出的,那么淡,那么轻,却几乎要将她击溃。
她不说话,面色隐隐难看起来。
许愿睁开眼,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困意,像锋利的刀子向路漫划去:“怎么不说话?”
不是不说话,是难以启齿。
她自认还没有把伤疤揭给外人看的习惯,蹙着眉头一言不发。
许愿坐在她对面,忽然站起身弯腰凑近了她,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忽然笑了,“我真是奇怪,你嘴里究竟有几句实话,路家的女儿居然会舍不得买两张电影票,会纠结于小小的医药费?”
路漫睫毛轻颤,咬紧了下唇。
她忽而又听见他说,“看来真的是我犯贱,竟然让你为了躲着我不得不用这样的借口。”
他误会了,路漫想。
随即她又想,他这样误会也不错,最好从此不再来招惹她。
可是她抬眼看过去,那个少年倔强的盯着她,眼眶有隐隐的暗红。路漫扯起嘴角,“我没有撒谎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,眼睛也红了。
许愿别过眼不去看,心还是软了,他甚至想,是不是自己查到的信息有误。他退回自己的座位坐好,冷淡的嗓音再次出声,“你要是不愿意,直说就行,我又不会强人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