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岑相思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,待真得了酒,他反倒是比苗曦欢更想要一醉。
尤其是当苗曦欢借着各式各样的由头来敬酒时,他明知不可为,但却是从不曾说半个不字。
恍惚间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不停提醒,喝醉了好,喝醉了便不会痛了。
殊不知,苗曦欢从一开始就存了想要将他灌醉的心思,为的是探听清楚这位从来杀伐果决的边关将领到底为何事烦忧。
三五杯酒下肚,岑相思便觉头昏沉沉的,只好赧然抬头自嘲:“果真是许久未回京了,竟是连这京中的酒都喝不惯了。”
苗曦欢没应声,只又兀自给他斟酒一杯,“家乡的酒,终归是更烈一些。”
配合着她淡淡的一句,岑相思却是难得附和着点了点头,“家乡的一切都是最好的,可我宁愿再也不回来。”
倏然听到这一句,苗曦欢多少愣了愣。
岑相思本就是京城人士,戍守边关还是父亲故去之后的事,虽尚未娶亲,倒也不至于像眼下这般毫无眷恋。
没等她找机会问呢,就听岑相思喃喃一句,“岑歆,你怎么这么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