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的白玉冠,玉冠上嵌着颗墨绿的玉珠,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。视线从他脸上挪到到身上,本少爷惊讶了下,他穿竟是锦绣庄的西绣。
这绣法我听说过,是最细的牛毛针头发丝儿似的细锦线重复绣不同的次数,才得出个泾渭分明的精细图。听娘说我爹娶她时,她最中意的就是那身喜服,用的就是西绣。一件西绣最低三百两银子,眼前这人,雪白衣襟上绣着深深浅浅的梅花,还是和衣服颜色相近的寒梅,没千八百两的银子穿不了。
啧,本少爷的侍女很厉害!锦阳楼的下人都穿得起西绣,比少爷我都像个少爷!
他望着夏七娘欲言又止,看是有什么事要说,又不好当着我这个外人。本少爷十分善解人意:“方才把那丫头送到里屋睡了,忘记她睡觉不老实,睡着了身边的东西统统要打翻的,还请小七等一等,我去瞧瞧她。”避开他们。
叶青柠睡觉确然不老实。耗子曾说她是个没腿的苍蝇,什么时候都闲不住扑腾两只翅膀。她睡觉也一样,除了被她缠着的一床被,玉枕连着床边一米远的所有物件都能被她打翻彻底。我送她进里屋时,已经把玉枕连着床边小塌和塌上的茶水挪开。于是除了叶青柠睡觉姿势像一坨拧着的麻花,还没有其他不堪入目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