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灵花,她以生命滋养着他,他日渐强壮的根叶,却也让她看到了来日的芳华。
一个春风醉人的夜晚,她小心地托着肚子,缓缓步于青溟川边。这是她一日中最自在的时光,冥月从不在此时搅扰她。月,圆满而温柔,却又始终带着种清寂。徽洛喜欢月的圆满与温柔,那仿佛是她到不了的某一条河川的彼岸,她虽想要忍住羡嫉之心,却也仿佛在一个幽梦中被勾住了魂魄,心头时不时便飘过那样一片云翳。虽然那流云不曾有一瞬的停留,长久滞留于她心中的却是怅惘与清怨,她却仿佛着了迷一般,不停地让那幽梦流连于她心头,似乎连那惆怅与清怨,都是与他的一种宿命般的牵连。不论是月晴月缺,花开花落,云聚云散,只要是与他尚有一丝牵连,便足以让她沉醉。那种宿命一般的不可相却之感,更是让她常常忍不住叹气。那叹息,或是在圆月下,或是在花丛前,或是在零露旁,或是在逝水边,那轻轻的无人可闻的叹息声,无望的哀伤之中竟似让她有一种凄然的满足。也许有时候,连她自己都分不清,她爱的是圆月与花丛般的少年郎,还是零露与逝水之侧的自己。她思索着,默默抬起头,循着面前的一簇团团开着的花,让目光升向那团花一般的圆月,此时,它似乎忘却了它的圆满与温柔,只空空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