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?”
她抿了抿唇,道谢后拉开车门,他把伞递了过来。
“麻烦您了。”她再次道谢,接过伞下车。
*
包厢内一片欢声笑语,大家都是大学时期认识的朋友,有北服毕业现在做独立服装品牌的,有北影毕业带艺考学生的,央美毕业在网络上连载漫画的,这一桌人就是国内从事文创行业的年轻人现状的小小缩影。
晏归荑一边吃菜一边听朱朱笑骂别人是“艺术家”。
对他们来说,“艺术家”的嘲讽程度不亚于直接骂“傻逼”。
不管他们怎么在工作室通宵创作,怎样为工作四处碰壁,在部分亲戚眼里都是不折不扣的失败者,原因只有三个字——不挣钱。
大家平日在国内外四处奔波,难得一聚,话格外多。晏归荑在其中稍显安静,大家都习惯了,没人硬要拉着她讲话。
饭吃到一半,有人随口提了一句,“前两天在三里屯碰见唐逊了。”
“画《野马》那个唐逊?”
“还有哪个唐逊?”
“他回北京了?”晏归荑此话一出,大家都安静了下来。
那人点头,“他是不是你和朱朱的师哥?”
朱朱说:“不算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