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下,“诶,不去就得说一声,让人家在那儿干等,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。”
“过分?”余兮兮嗤,白眼飞到天花板上,“我这哪儿算过分。”
上回在公园,那男人举止出格言行轻佻,还动手动脚。她左思右想气不过,再不找些法子来报复,只怕真要七窍流血而亡了。
周易撩着帘子往下张望,啧啧两声,努下巴:“他会等多久?”
她满不在乎地耸肩,“鬼知道。爱等就等呗。”接着小腰一扭,转身端起咖啡杯就到客厅去了。
周易无奈,只能叹着气摇头。
房门外,踢猫耳拖鞋的人拐过墙角,步子却又停下。她背靠墙,嘴唇微撅,捧着咖啡杯的十指纤细葱白,敲敲杯面,发出陶瓷清响。
十分钟过去。
客厅的西式挂钟咔哒流转,片刻,又是二十分钟过去。
余兮兮在客厅乱转一圈,还是回到卧室。杯中咖啡凉了,她一口没喝,终于没忍住,扯起窗帘右边的一角,往下瞄了眼。
她眸光跳动了瞬。
那辆车还在。
*
车内开了空调,周围是冷气,隔绝开酷暑燥热。秦峥坐驾驶室里,头微仰,脖颈位置一圈小小牙印,很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