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聊天小打小闹的亦有之,双方姑且这般相安无事。唯独一点不好,便是喜欢拖堂。学生们吵着说先生,下课铃都打了两遍了,他还老神在在地踱着步:“不急不急,再讲十分钟。”将“逃出生天”的洞口啊,再封上小十分钟。
    今日却是大大的难得,因有要事要办,非但没有拖堂,反而提早了十分钟下课。先生前脚刚一走,便有前排的女学生跑去后排邀请密斯陆参加这个那个的活动,严景园与陈菲菲道了个别,便提着它二十块钱的箱子“赶场”去了。
    路上花了一刻钟,进了沪上美专的校门,大家都是背着画板提着大箱,再不济也是画板加身的“投奔亲戚的落魄小可怜”,严景园才觉得,呀,我可算是个学美术的学生了。
    严景园走进画室时,教室里只方瑜一个人在调整着画架,见到严景园,惊奇到:“你今天来得可真早!”
    “是呢,谢谢费先生不拖堂之恩。”费先生便是教世界史的先生了。
    方瑜摆完了画架,问道:“你一般用哪几种颜色打底?我每次画完,颜色总也发灰。”两人就着油画的问题讨论了一阵子,教室里便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。但方瑜今天却没来得及上色,因为她有一个朋友来看她了。
    那女孩轻轻敲着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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