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在阴影中,仿若一片阴霾。
房间内,那个盆子还在,湿哒哒的床褥被子还都那样放着,唯一不同的是,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多了不少烟蒂。
两人都沉默着。
一人沉默地抽着烟,一人沉默地收拾着床褥。
“就那么想离婚?”身后传来男人听不出喜怒的声音。
秦浅将湿透的床褥撤下来扔到一旁,转身从柜子中取出新的床褥,没有理他。
如果按照剧本,接下来,应当是男人桀骜不驯地甩下一句,“我成全你,净身出户,现在就带着你的东西,滚!”
可事实上,翟钧霖将烟按进烟灰缸,阔步上前,一把将秦浅怀中的被褥打落在地,“既然你那么想离婚,当初何必舔着脸嫁进来?!”
男人朝前,将她步步紧逼,退至柜子,无路可退。
他俯视着她,眼里像是已经点燃燎原的星火,冒着光,“要我跟你说多少次,你才记得住。你不过是我们翟家用钱买回来的女人而已,别说提离婚,你连想的资格都没有!!”
呵!
提她不能提,现在连想都不能想了吗?
秦浅只觉心头一阵好笑,对不起这段婚姻的不止是她一个!准确而言,是他先跨出的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