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发烧吗?”
“……刚从医院回来那两天烧的有点厉害,我自己找了退烧药吃,没告诉曹伯他们。”秦陌像个怕被家长责备的孩子似的,声音不觉低了下去,“这几天都是惊醒之后发一阵低烧,一般天亮就退了。”
知道他瞒着不说是不想在这种时候添乱,龙一倒是没有责备他。关于他这一遭变故就做噩梦再引起发烧的毛病,龙一也向大夫了解过,知道用安神药治标不治本。龙一便将那些今晚要看完的文件放到一旁,引导他将那些扰他清静的心惊后怕倾诉出来。
秦陌有些难以启齿,他觉得作为一个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,在遭遇了那么多不幸和挫折之后,自己理该比自幼被捧在手里长大的夏夜心理素质更好逆商更高,事实却截然相反。枉费夏夜教他那么久,他还是遇事就慌神,感觉自己挺没用的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“我在想,请你做心理疏导,你会不会骂我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好吧,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“诊费能打折吗?我老板拖着我的工资不发,我只攒了一点零用钱,全拿出来也未必够付诊费。”
放下工作做心理疏导师的龙一顿了顿,心平气和的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