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沅看着这个自作多情的母亲,加上一句:“我看二姐姐,是真个放下了。”把她采叶片吃酒的事说了,梅季明都回来了,她早该赶着下山,既不急,就是真的不摆在心上了:“我原也见过二姐姐的,梅表哥买个灯笼去晚了,她都念上十来回,可自打我告诉她,她半个字也没提起来过。”
梅氏这才怔住了,可她怔住了,脑子里转的却是另一件事儿,狠狠吸了一口气,难道竟真是那个和尚叫她改了性子不成!
这话怎么也不能在明沅跟前问,真有个好歹,可不落掉人的大牙,这些个来求亲的人家,非富即贵的,若是知道拒亲是为着个和尚,颜家还要不要脸了!
明沅见她脸色不好,赶紧倒茶端给她:“伯娘别急,二姐姐既有成算,便该好好问问她。”梅氏哪还有心思搭理明沅,只想着赶紧进宫去见女儿,明沅总归是跑了一趟的,拍拍她的手:“辛苦你走这一遭,我这儿就秋天才造的桂花酿,等会子带些去。”
明沅知道事情不成,她也没能为明芃出些力气,回去就写了信往栖霞山上送,两个也不打哑迷了,直言梅氏不会放弃,明芃很快回了信,素白纸上画了一只知了。
梅氏递了表送进宫去,皇后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,纵是皇后亲娘,如今也一样要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