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问当值的护士借了一块钱,拨通了公用电话。
梁语陶的记性并不好,能记得的号码的人也不过寥寥,而曾亦舟就是其中之一。当年远赴久江市读书,为了方便联系,曾兆就给曾亦舟配了个手机,这些年来,他一直没换过号码,梁语陶一记也就是许多年。
一串连贯的号码被输下,在漫长的“嘟嘟”声后,终于有人接起。
彼时,远在久江市的曾亦舟,正被一大堆项目主管搅得焦头烂额。得闻手机响了,他才信手接了起来,一手按摩着太阳穴,语气不善:“哪位?”
他语气躁怒,听得梁语陶心虚,只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他。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,才说了句:“是我。”
“陶陶?”按摩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,他换了只钢笔握着,动作轻松了不少。底下的项目主管见了,都好不容易送了口气。
“嗯。”
“怎么用的是陌生号码打我电话,看这号码的长度,应该是公用电话。怎么,在外面?”
他一番推理下来,整得梁语陶再次心虚。她轻咬着下唇,踟蹰了一会,才说:“我在医院。”
“又生病了?”他皱眉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怎么了?”
闻言,梁语陶犹豫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