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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化妆椅上的谢衿泽背对着助理,镜子里照出他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,唇角绷得死紧,抿成一条心情很差的直线。
他冷冷说:“随便你。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“走吧。”他站起身。
工作不能耽误。
*
公司里的员工们偷偷望向从办公室出来的涂经纪人。
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以泪洗面,憔悴不堪。实际上她此刻比任何人都要光鲜亮丽,表情沉稳得吓人,一路上的冷峻风采把公司里正红的小花都比了下去。
他们暗暗可惜,如果涂经纪人也去混娱乐圈,如今恐怕风头正盛。
要说起来谢衿泽今日的成就涂绵绵在背后功不可没,卸磨杀驴实在做的缺德。尽管如此,这些腹诽也只敢在心里说。
……
收拾好一切,涂绵绵抱着一盆多肉,拉着行李箱,像极了电影里的玛婷达,她站在门口,望着熟悉而陌生的大城市,第一次审视着这个世界,也审视她自己荒唐可笑的过去。
“该结束了。”她说。
为了躲避狗仔,她全身捂得严实,换乘几辆车,最后坐着大巴回到县城的老家。
再次回到家中,已然是傍晚时分。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