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而剩余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都出了书房,只有轻轻得脚步声。
眼看着人都走光了,屋里头又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了。
殷昭抬手碰了碰碗壁,汤药还留有余温,他却一点儿也不贪恋,唇角勾起抹弧度,可惜的是唇色苍白,带着些许惨淡意味。他抬眼儿扫顾四周,视线停留在那香炉周遭,心中有了主意。
等到那两个仆人冒着风雪取来了香后,进了屋预备添香之时,屋里头已经空无一人。
黑漆木托盘和那盏明亮的琉璃灯还留在平头案上,少的仅仅是那人和那叠画像罢了。
仆人无奈,认命地将香放好,将琉璃灯熄灭,自此整个豫王府中唯一一处有光亮的地方也没了。
夜深人语静,月儿躲在飘渺不可捉摸的云后,携着那丁点儿的光亮,奉献自己所有的光辉,这处人安歇,可皇宫之中却还是一派灯火通明,照亮一方,赛过白昼。
承延殿内,殿中烧着地龙,只是太空旷了些,也不觉着那样温暖,万比不过暖阁好过。
只要主子不安歇下来,守夜的小太监也不能得个安稳,但因着盛福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着,他左右也清闲,此时已经抱着暖炉子躲在红漆木柱后头睡熟了几回。
皇上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