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将他忘了啊。
他凭着当初那幅谢府春景图记忆,向后面的屋舍走去。
谢府春图如今看来是分毫不差,一屋一舍,一草一木纤毫毕现,神韵风貌一般无二。画的人定是将这一切深刻在脑海之中,日日思念。可悲的是到死也未能再回来,心底所有的愿望都未能实现。
还未转过影壁,便听得春月大喇叭般的声音,“张嬷嬷你说徐知洲去业都穆家了?”
“可不是,如今小姐已及笄了,二月前又出了孝,该是时候议亲了。徐知洲与老爷是知交,老爷留有遗言,将小姐的终身大事托与徐知洲。怕穆家拿捏小姐的婚事,所以几日前徐知州拿着老爷的亲笔手书去穆家了。有了徐知州作保,穆家想要在小姐的婚事作妖便不那么容易了。”张嬷嬷道。
“小姐都没去过穆家,人都不认识,穆家凭什么管小姐的婚事?”春月忿忿不平。
“唉。”张嬷嬷长叹一声,“不管怎么样,小姐总还是姓穆,□□母,祖父都还尚在。”
张嬷嬷想到日前的经历恨得咬牙切齿,“内宅里的阴私龌蹉着呢,一个个都杀人不见血,心眼儿小得像根针眼,哪怕是一棵葱没分好,都能闹出人命来!”
一人咯咯笑出声来,不以为然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