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,终于觉得暖和多了,这才背着大包袱悄悄走过去。
沈轻竹睡觉的样子特别好看,眉眼如画,鼻梁高挺,除了脸色微微苍白些,整体还是极好的。他睡在榻上,那榻也不高,她便蹲在一旁偷偷看他。
看了一会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,才把包袱里的厚毯子掏出来给他盖上,又把厚披风放在一旁,想了想怕他晚上受凉,叠叠好放在他脚边捂着。
赵巍若是知晓他这一张几千两的貂绒披风被她这么糟蹋,定要气疯了。
她左弄右弄总算把沈轻竹包裹的严严实实,虽然心里膈应又难过,可一见他,就是把持不住内心的冷静,什么都以他为主。
她歪着头又呆了片刻,便起身出了门。
临走前,她把那张断续膏的药方放在了桌上,用茶杯压着。
纵使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,那也不妨碍她为他找药医治吧。
夜晚的昆仑有一种凄凉的美,沈轻阮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黄鼠狼,东窜西窜,比兔子打洞来的还快。
她走后,沈轻竹睁开眼,他望着自己身上那厚厚的毯子,还有脚底的披风,长叹了口气,眼睛望着方才她离开的方向,怔怔地一言不发。
翌日一早,赵巍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