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上打的结,仰着脑袋想反驳,争取跟他努力周旋几局。
“不行,我,我跟老板说好的……”
“我跟你说,要真是为了报名费那事,你就甭折腾了。也就是两顿饭,全当我请你!”
他手碰到我的手,嘴上叼的烟直冲我耳朵眼儿喷,我像是被烟火呛了下,紧捂围裙的指头忽然松了松,随即捂的更严实。
“何磊,你是不是觉得我穷,穷就理所应当还不起你的钱?”
我觉得我有时候可能真的挺不识时务。
照理我应该打蛇随棍上,何磊那么说我就点头“嗯啊”两声,那笔钱也就抹过去了。毕竟,何磊有钱,那钱仿佛跟天上砸下的馅饼一样,似乎不值得人珍惜。
可我转不过那道弯。有时候看何磊那么大手大脚请同班同学下馆子、打电动,挥霍的我都替他心疼。
钱多重要,我比谁都知道。可如果真就这么算了,我跟那些整天围着何磊蹭吃蹭喝的人有什么区别?
那拆迁款上沾了何磊妈妈的命,连带捆绑了他爸爸的自由。
我觉得自己做不到,良心会痛。
我被烟呛的那一下教何磊眼尖儿的瞥到了,他扭头就把烟卷丢到旁边的泔水桶里。呲啦一声,烧红的烟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