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一生之人,他怎忍心看你独自一人操劳?”
纪栏曲提起未婚夫又是一脸的甜蜜,虽然亦难掩疲态,“这么多年了,他终于愿意娶我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
钟毓心中顿时愤懑不已,“姐姐选定他本是他三生修来的缘分,如玉君子又如何,哪有他将就的份?”
纪栏曲闻言却是笑了,“毓儿,你哪里知晓,当年我爹与他爹情同手足,我们一家人受难蒙江伯父收留,谁想到我爹后来竟会心怀不轨,做出伤害义兄鸠占鹊巢的事来?当年他侥幸独活,背负着仇恨长大成人,一心想要报仇却爱上仇人之女。”
“这些年他远走他乡,我爹病逝,他千里迢迢赶回来为的就是亲自到家人坟前上柱香,告诉他们仇人已死。我等他多年,他却待我如陌路,我以命相博将他强留在身边,迫他陪着我一路从幼稚走向成熟,却始终无法再得到他的垂怜,时至今日他答应要娶我,你说我又怎能再奢求他不计前嫌欢欢喜喜的操持,与杀父仇人的女儿的婚礼?”
钟毓上前拉起她的手,脸上的心疼多于震惊,“可是,这么多年都无法感动的人,怎么忽然就动摇了呢?”
纪栏曲苦笑,“他时日不多了。那天他忽然来我房间抱着我说,直到生命的尽头,他回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