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即便每次都眼红连喻抄家,他也是没得一点办法。
    下了朝之后,张思中走在连喻的左侧,礼部尚书顾树言在右侧,但是明显没有张思中沉得住气,一面吭哧了一声嗓子里的浓痰,一面不咸不淡的道。
    “澜卿这次又是好差事啊,连府里估计又要填上几件值钱的物件了吧。说起来那个荆州织造也是个冤屈的,老虎下了命令让蚂蚁去搬砖,最后受罪的还是蚂蚁。”
    说完这里,他从鼻子里哼哼两声。
    “连大人银子是没少赚,但是也落不下什么好名声喽。.....你才这么年轻...”
    “哦。”连喻点点头“那也比老了钱跟名声都落不下的好,我就喜欢银子。”
    而后伸手一指顾树言的扳指。
    “这东西我前些天看见铺子里的账房也戴了一只,您老要是没银子买新的,等我抄完家以后送你个新的。”
    在朝为官的,没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。能坐上二品大员的更是遑论良心,无非贪多贪少罢了。连喻不觉得这些个官儿混账,因为如此说来,自己也是十分混账的。大堰朝上梁不正,顶梁柱就是歪的,再要跟这个世道过不去,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。
    连家贪着,也救济着,所谓制衡,也只能如此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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