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,含着隐蔽的耐心:“多少吃一点吧。”
眠风拧着眉头看住他,仿佛不认识他。季仕康这样的礼待让她极其不适应,他便应该从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、毫无人气的。
他就应该始终高高在上,不留情面和余地。
他应该就是她枪下的一只鬼,不该活生生的富有人气的坐在她对面。
眠风软着腿蜷坐着靠上茶几,不再讲究任何形象的握了汤勺,一口口地往嘴里送鸡丝肉粥,直把一整晚吃得一干二净。
“吃完了,我可以走了吗?”
季仕康说稍等,单手拧开脖颈上的扣子,又卷了两手的袖子朝浴室去,那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。不一会儿他从里面出来,走到墙边的衣柜边,在里头挑挑拣拣,抽了一件女士浴袍出来搭在眠风的手边:“你看着很不好,在这里洗个澡休息一会儿。”
眠风刚一摇头说不用,脑子上猛的压来一片昏昏睡意,折身抓上扶手,结果毫无力气地往下滑。
男人越过茶几过来抱起她,慢着步子把人送到大床上。
眠风昏昏的想睡,软绵绵地挥手拍打,什么都没打到,死鱼般摊开四肢。
季仕康一件件的剥了她的衣服,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:“别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