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口,拎来扫帚撮箕。“刮拉,刮拉”,玻璃碎片在瓷砖划出刺耳的声音。
鲍琥心比手疼。她心疼地板,也不心疼他的手。“你真狠。”口气像个怨夫。
安逸收拾好地面,又细心将玻璃渣倒进单独的塑料袋里,最后还用胶布裹了整圈。
鲍琥忍不住好奇,却又不想失了面子,只好含含糊糊问:“你干嘛,将垃圾袋缠成这样?”
“这样不会割到清洁工的手。”安逸答得随意,就像在说喝水对身体好。
鲍琥气得快吐血:“你关心一个不认识的清洁工,也不关心关心我的手?”
安逸走到沙发边,慢慢从包里掏出大门钥匙。她小巧的手摊平,掌心深陷成坑,十字芯的铜钥匙,就静静躺在小坑中。嘴巴似想张开说什么。
分手两个字呼之欲出。
鲍琥怒气被慌张取代,愣在那,不敢说话不敢动。若他收下,他们就再无关系。她再也不会来这里。她不比他,她可以说走就走,不会不舍,不会难受。
“还给你。真实的我就是这么冷酷,你还喜欢吗?”安逸的声音冷清极了,最后看他一眼,“拜拜。”拎起垃圾袋往外走。
鲍琥看她转身,心脏急得绞痛。这就是今日考验,真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