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攥得紧紧的,手面上青色血管暴起,掰开萧宁紧扣的手指,揉着掌心萧宁指甲掐出来的红印子,道:“老奴没用,大小姐,若是瘙痒难当的话,就掐我吧。”
出痘的瘙痒,不会比前生的痛和悔恨难以忍受,萧宁反手握住奶娘的手,唇边扯出一抹微笑,奶娘见萧宁小脸上的笑愣住了,不似平时的甜柔,反倒似那带刺的蔷薇般坚韧,奶娘眨了眨眼,是她看错了。“大小姐。”
即便是奶娘,萧宁也不会将她将重活的事告知她,不是不相信奶娘,此事太过耸人听闻,就连萧宁自身都迷糊着,紧握住奶娘的手,怕是一场美梦。
”奶娘,我好着呢,薄荷止痒但刺激味蕾,你用多了不好。“
”没事,没事,只要你好好的,我怎样都心甘啊。”奶娘很是感动,吃再多的苦都值得,“您一定要好好的,我才不会辜负夫人所托。”
奶娘的舌头因含多了薄荷水,木木的不如往常灵活,哪会儿萧宁不见得会看得出,只是认为奶娘很烦,不让她抓痒,伺候她是应当应分的,从不曾在意奶娘为她熬夜守护,经历过一世的萧宁看得出奶娘的强打着精神。
没人能天经地义的带你好,奶娘最后彻底被自己所作所为弄寒了心,自觉愧对娘亲,才不肯用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