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小心的把耳朵缩进帽子了。
太后瞪了苏恒半天,咽了口气,没再说话。
苏恒并没有回宣室殿。
命人将祭肉分给宗室后,直接去了椒房殿。
沈含章大着肚子,有些别扭的坐在拱月窗前,安安静静的缝衣服。
就像个好人儿似的,除了略微苍白瘦弱些,简直看不出还有哪里不对。
苏恒闯进去的时候,有些气势汹汹,她只抬头看了他一眼,便笑道:“谁又惹了你?”
苏恒说:“可贞……”
景儿已经死了。
可是他说不出口。他曾经试着,就这么血淋淋的撕开沈含章心里那道伤口,强行逼她认清现实……可是结果他看到了。
那次沈含章吐了大半盏血,一昏过去就是一天两夜。醒来后记忆也糟糕起来,时常前一刻说的话,后一刻便要再重复一遍。夜里也开始惊梦,安抚好了的时候,就跟水里捞出来的人似的。有一回还差点动了胎气。
他便说:“可贞,我很想你。”
沈含章面上一红,啐道:“我不是就在这里?多大的人了,说这些没头脑的话。”
片刻后,又道:“对了,眼看又到节令了,我挑了些东西,想赏给新息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