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通宵,今日这才刚过了亥时您就忙完了,确实是挺早的。”宇谦很是认真。
段槿煊嗤声,揶揄道:“怎么,难道宇谦大总管见朕太闲了不成,朕想早早睡个觉竟都成过错了?”
完了,又说错话了。
宇谦暗骂自己一声,赶忙谄媚道:“不不不,奴才是高兴,陛下日理万机,整日宵衣旰食的,如今终于能心疼心疼自己了,奴才可算是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“马屁精。”段槿煊低斥嗔怪一句,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,落进连君则眼里,像是一棵经年无花的梅树突然生了一朵新蕾。
她平时都是笑的,但那种笑是淡漠疏远,是冷若冰霜,绝不是现在的由心而发,渗露不自知。
这样的笑,很轻,很美。
他眼波微漾,竟是移不开了。
段槿煊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,只冲宇谦摆摆手,宇谦敛上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样,极为恭敬地行礼退下。
她忍不住又笑了声,一抬头,便落进了他潺潺的目光里。
笑意僵在嘴角,她参不透那里面的东西,只知眼下的她,就在他眼里,哪怕只有一瞬,便也是好的。
连君则看她似是痴愣的神情,也是一怔,立马回过神,面不改色地别过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