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动作分毫不落地收在段槿煊的眼里。十指交叉于鼻尖,撑到桌上,她问:“诚国公可是还有别的事?”
孟绍青握握拳,道:“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就是前段时间老臣进宫看望靖真,看那孩子瘦了不少,仔细一问才知道是怕自己没侍奉好陛下,担心陛下厌弃,所以日日寝食难安。陛下,靖真从小就跟在臣身边,臣是看着他长大的,他在宫里过得不好臣这当祖父的心里看着难受,只好腆着这张老脸求陛下多多善待那孩子,他对陛下可是一片真心啊!”
多么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。
不过段槿煊的眸子倒是又冷了几分,连着语气都结了霜,“诚国公,你口中的‘靖真’如今可是朕亲封的贵君,不再是你诚国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孙子了。”
孟绍青听完这话心下大惊。
他本想用这血浓于水的祖孙情来感化段槿煊,让孟靖真重得圣宠,这样对整个孟家都有利。可没想到段槿煊却并不领情,反而适得其反,竟暗责他妄视君臣之道。
是,没错,他同孟靖真是祖孙,可一旦入了宫,身份地位全都变了,他用这祖孙情来劝段槿煊,不就是变相地让她承认他也是她的祖父么?
这可是大逆不道!
孟绍青理顺了这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