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他独守空房啊。
讽刺一笑,眼里结了一层冰,是对自己的鄙夷和唾弃。
三九听到动静,压低声音喊道:“皇后您起了?”
连君则应了一声,三九推门而入,连君则问他:“几时了?”
“回皇后,刚刚寅时。”
寅时……
他冷笑,一个月的时间,竟连作息也都变了。
段槿煊,你能耐真是不小啊。
嘴唇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,他闭上眼定着心神,剔除脑中所有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杂念。
少顷,他喉间滑动,淡道: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三九不疑有他,默默退出殿外关上了门。
连君则重新躺下,合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,慢慢吐出。
再醒来窗外已是大亮,他转过身,余光扫到幔外的一个模糊的身影,猛然愣住,忙坐起来一把扯开床幔。
“陛下……?!”
段槿煊闻声回过头来,对上他惊愕的目光,轻浅一笑,“皇后醒了?”
连君则虽讶异,还是不失从容地穿好鞋子,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,面上恢复了淡然的神色。
“臣竟贪睡至此,实在羞愧难当,请陛下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