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生愧意。
薄唇微抿,他说:“陛下还是宣御医来看看吧,臣见陛下脸色不是太好。”
段槿煊闻言则是笑了笑,拿起宇谦奉上的热茶浅抿了一口,温声道:“皇后有心了,其实朕的身体挺好的,是宇谦夸大其词了,无需麻烦御医。”话锋一转,“对了,皇后今日来可是有要事?”
“也不算要事。”他答,语气里似是有些不安,“臣只是惶恐,大婚第二日陛下晨起,臣非但没有侍候,反而睡过了头,后来才知陛下竟是去上了早朝,心中不免更为惭愧。本想给陛下赔罪的,奈何陛下繁忙,臣只得来翊辉殿叨扰,不曾想又吵了陛下午休,更是惴惴不安,万望陛下责罚。”
笑在嘴角僵了僵,段槿煊把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,有几缕溜了下来,将将挡上她半明半昧的眼光。
半晌,才听得她淡道:“原是此事,皇后多心了,是朕看皇后睡得正好才没让他们叫醒的,皇后不必自责。”
他顿首,“多谢陛下。”
“不过朕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曾有过好眠,皇后方才确实扰朕清梦了。”说着她望向他,噙着的笑带了些许不悦的意味。
连君则忙起身半跪,“臣罪不可赦,请陛下降罪!”
段槿煊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