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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鱼这人毛病虽然不少,但做人一向是有恩报恩,痛痛快快取来药酒和纱布,先用药酒在他的伤处捂了会儿,然后才开始揉按起来,又擦了擦汗问道:“疼不疼?我要用劲了。”
晏归澜神色矜贵依旧,但眉眼却不自觉柔和下来,目光始终不离她左右,见她眉间似有些愁闷,他心念一转,伸手点在她眉心处:“怎么?心里有事?”
沈嘉鱼虽然愿意帮他上药,但不代表心里就不烦了,下意识地侧头躲开,闻言随口敷衍:“没事。”
晏归澜唔了声,指尖在她眉心摩挲:“让我猜猜,因为定安长公主可能包藏祸心?你父亲如今利欲熏心?你母亲之死暂没了线索?还是因为你祖父在西北出了乱象?”
沈嘉鱼操心的几件事全被他猜中,一时惊的合不拢嘴,她带了点惊慌的退开几步,很快又生出一股被人看透的恼意来,吊着脸怼回去:“世子管的倒宽,我都没追着问你是不是断袖,你干嘛老管我家里的事啊!”
她说完就有点后悔,人却已经被晏归澜捉到了桌边,他低头看着她,闲闲一笑,声音却更轻缓了:“我是断袖?”
虽然他脸上不见怒色,但沈嘉鱼就是莫名其妙地慌了起来,忍不住挣扎着认了怂:“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