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到了岭南以后,他重新开始生活,日常见人辩物也并无障碍。只是偶尔夜深了睡不着,想要出门走走,却觉得眼前模糊污浊。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,更不要提远处的房屋。入了夜,他也就不敢远走。只能扶着窗台在周围转转,天气还暖的时候尚还能在门口的石阶坐坐。只是南方地处潮湿,天气一旦冷了,屋外的寒气就凝结成水,石阶也会潮潮的。
穆凉半生都奔走在边境,虽说已经习惯了流离,却终究不是他喜欢。他在北方住的久,更偏爱干燥的暑夏和深秋。初来南方,只觉得烟雨朦胧,雨水勤快。他住的宅子是当时急着转手的一处凶宅,屋顶只有一些小的破损,生活用品也还算齐全,价格也的确低廉。只是前些日子见了人命,死相说是极为惨烈。但他这样的人,是不避讳这个的。
能有处落脚的地方,孤孤寡寡,终老而已。如若能还算平稳,那是再好不过了。
无名村地处偏僻,土地也算不上富饶,勉强温饱而已罢。穆凉周遭全是些农民,民风尚且算得上淳朴。只是他住凶宅,又甚少出门走动,少不了遭人议论,只要不去听也就罢了。他隐姓埋名,尽量避免和人交谈,生怕叫人窥探了不愿回想的记忆,平白添人谈资。
如若要数能说得上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