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张有些发皱了。
信上的口气,是穆凉惯用的谦卑,又透着疏离。
信上的字迹,虽与穆凉先前的稍有不同,但句尾回钩的习惯却别无二致。
信里还提到了关七的婚事,可那时候,穆凉分明应该已经死了。
白莫把书卷摊在桌上,想翻,手却止不住的抖。最后她跌坐在地上,转过身去瞧仍专心烹茶的白柏。
这个人,骗了她多久?
白柏端了茶回身想招呼白莫,却瞧见她失魂落魄的倚在案前。瞧见她指尖那纸,白柏把茶盘搁下,故作镇静的尝了口茶,不小心就烫了舌尖。
“皇姐瞧见什么了?竟吓成这样。”
白莫把目光瞧向白柏,眼里一闪一闪的,她极大不敬的伸手去指白柏,嘴开开合合了几次,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。
她该如何?她质问为何没有杀了这个叛徒,可她却压抑不住心底的狂喜。
她该如何?她怕的慌乱起来,她不知如何。那她,装作一无所知可好?
白莫目光呆滞着,一点情绪也没有,白柏看她落魄的神色,心中已经了然,他顿了一会才开口道。
“他拓疆土,平叛乱,战南夷、东席、北辽三方安定,于情于理,于公于私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