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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莫叹了口气,扬起巴掌在困得眼皮打架的穆凉脸上拍了两下,把人叫醒,抬抬下巴命令道,“回去休息吧。”
穆凉目光涣散的愣了好一会儿,才爬起身,规规矩矩的跪好,应了声“是”,才又有些艰难的起身,转身离开。
白衣上染了血,一条赤色的项圈在他的颈间若隐若现。
他才往前走了两步,白莫就叫住他,带着三分戏谑和七分的认真,声音幽怨的仿佛回到少年时光,“穆凉,你跪过多少人?”
穆凉的身形一僵,没有回头,也没有再走,似乎被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,几不可闻的颤抖着。
白莫没有得到回答,或许本也没有期待回答。她不再说话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拐了两个小弯,钻进屋里去了。
她用皮鞭教会穆凉顺从和妥协,将人生生刻画成她想要的模样,却再也无法享受将人掌控在手中肆意揉捏的快意。
原本是一个对视就能理解的默契,如今却隔了千百心思。
少年稚嫩的诺言,被停留在上一个世界中。心不在了,把人留在身边其实是没有什么用的。把人扯下神坛,剥开他遮羞的衣裳,逼他流露出不曾有过的胆怯姿态,享受他被践踏入尘土的卑怯和微弱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