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滑。
她自顾自的掐着自己的掌心,强迫自己停止疯狂的作为。
两日以来,已经是她第四次站在这个门前,想要进去却又忍住了。
每日早晚,如同报道一般。
白莫想,这一次也会如同先前的每一次一样,无疾而终吧。
隔着厚重的大门,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,白莫仿佛听见哀嚎呻吟,她仔细分辨想从中找到熟悉的声音,刚宁心静气却又惊觉耳边本就没有声音。
白莫眼中流光闪过,五指攥紧了赤色白边儿的衣袍,手指被冻的青白。
狂风掠过,她耳尖一阵生疼,鼻尖冻得通红。白莫垂下眼眸,有些惧怕眼前这个漆黑的阴暗的洞穴。
她害怕穆凉还是什么都没说,一身是血的狼狈模样。可她更怕穆凉被疼痛和屈辱逼疯,不再紧咬那个秘密。
她的穆凉,不该被任何东西打倒击败,什么也不能侮辱他使他屈服。
哪怕是刀斧加身,也不会哭泣求饶。就算是一身血污也绝不会让人萌生半点亵渎的心思,只有敬畏。
她真切的听见少年干净清晰的唇齿音,他说:“殿下。”
白莫眨眨眼睛把眼中的湿意抹去,牙关紧咬,将鼻翼的翕动隐藏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