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晖像是忽然醒转一般,将手一把抽出,胡乱抹了把泪,问:“是不是快输完了?”
孟晖发现手机一直在震,一看是郭书仞:“有事?”
“你在哪儿?”
“外面。”
郭书仞问:“嗓子怎么了?”
“有点缺水。”
郭书仞说:“生日快乐。”
“多谢老大。”
“很想你。”
“呃……”
“顾沉东是不是在你边上?”
“……”
郭书仞又问:“项目看得怎样?”
孟晖埋怨:“老大,你是不是早知道甲方那神经病要求?怎么不说明白点?现在可好,那小子关机,办公室停电。我三个通宵都赶不出来。”
郭书仞可能是听到了背景广播:“你在医院?怎么了?”
“没有,大概是电视。”
“那好,我明天回,和你一起做完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就吐个槽,你别管了。挂了。”
孟晖突然意识到,既是私活,跟老郭说那么多,是不大恰当的。
真正输完液的时候,宋山河幽灵般地飘过来告别。
他状似神秘,压低了声说:“顾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