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。”
“我会,我会。”谢狸急忙点头,深怕他下一秒就反悔。
谢狸一边磨墨一边斜眼偷看尚弈,却只看见他干净的侧脸和专注的神色。谢狸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向他要血,一不注意,手下轻滑溅起墨滴,落在他袖口处。
谢狸僵住,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尚弈回身将滑落的墨块交与谢狸手中,轻声斥道:“要专心,少对水,轻研磨。量不必多,适当即可。”
他说完,门外南康就进了来,见着尚弈与谢狸相握的手,愣在门前。一张黝黑的脸上肌肉耸动,谢狸甚至能看见他右眼皮一跳一跳的。
尚弈将手收回,看向南康,“何事?”
南康回神,尴尬道:“啊?我..我以为谢小姐已经走了。”
他说完,微低着头,余光瞥向尚弈。他本便是近身服侍主子的,如今主子却问他何事?他觉得委屈,却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该来的。
倒是谢狸,南康这一说提醒她早已超过两个时辰,是该回去了。
她将墨研放在一旁,轻声道:“我该回去了,明天不来了。”
尚弈没有理会谢狸,只是笔下微顿,纸上凝了墨滴。纸是好纸,墨水没有晕染,但确是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