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柱支起的凉亭,沿着石柱向上生长的是紫藤萝花,由密密麻麻的枯藤封顶,一到四五月份,紫藤萝花争先恐后的盛放,一小汪紫色的海洋。
抬头看,就是一口方整的云天,底下的人就像井底之蛙,但这是一口干涸的井,无风钻进来,被暑气一蒸,地面结一道硬壳,脚底板都热。
以前这地是塑料厂的职工宿舍,后来塑料厂搬迁到郊区,职工花点钱就能买一套,当时价钱很便宜,舅舅一口气买了三间,打通成三室一厅,又添了儿子,双喜临门。
孟玺爬到九楼,一进门,厨房飘来香味,她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下,她赶紧伸手捂住肚子,舅妈在厨房里喊,“孟玺,回来了啊。”
“我回来了,舅妈,”孟玺憋了半会,撤开手,背抵着门,弯腰换鞋,门口的鞋朝向不一,孟玺又蹲下去把每双鞋规规矩矩的摆整齐,她表哥傅聪的鞋最多,多是运动鞋,那股子脚臭味又让她想起下午那几个打球的男生,一下子跳出来那张讨人厌的脸,隐约叫什么“鸡哥”,提起这事孟玺就气,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孟玺先回到自个的房间,把书从包里拿出来,她住的卧室就够放一张床和床头柜,再多就挤得没脚落地了,窗外是别人家的顶楼,四五米的楼间距,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