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。
承认了这一切,白莫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。她始终不肯承认,固执的跟每一个人说她有多恨穆凉,在每一个人面前诋毁他,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罢了,她是懦弱极了的那种人,生怕旁人的三言两语就叫她后悔,故而催眠似的,一遍一遍固执的重复着。
她不恨穆凉的,她就是个如此这般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。
白莫精神极好的翻找起衣柜来,才在极压箱的地方找出一块翡翠,颜色极淡,只是寥寥雕刻了几刀,边缘是参差的,瞧着一副破旧极了的样子。
这翡翠,是真的被她摔了。
近两年以来,她总是难得入睡,又时常被梦魇缠身,精神也总是恍惚。
很多时候,她都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。有时候也不由得便想,如果一觉醒来全都是梦就好了,她其实并没有参与到内斗中去,只是不带半点私心的和穆凉厮守至死。或者再贪婪一点,她其实有慈爱的父帝,友让的兄长,穆凉与她情投意合,门当户对,早就定下了姻缘。
可若其实穆凉的来信只是一场梦呢?白莫笑起来,那就在梦里不必再出去了罢。
白莫把那小小的一块翡翠贴胸口放着,好像能通过一点小小的衔接,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