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了才觉察出是有一丝异于茶香的香味在的。
在书房里引火煎茶,白柏怕不是第一个如此跳脱的帝王。
白柏书房里的书册极多,顺手的几本儒学被翻得有些泛黄。
有一本像是掉了页似的,参差不齐。只是,有些冒出来的这页纸瞧着比书页白了些,又新了些。
白莫侧头瞧了瞧一本正经的白柏,后者正无暇顾及她,与是拗不过好奇,她伸手把整本书翻了来,打开。
那页纸果真是被夹进书里,纸质并不好,不像皇宫里的东西。
白莫回身又确认了一遍白柏没有注意自己的动作,掩耳盗铃似的用身子挡着,翻开了那页纸。
一瞧,却觉得遍体生寒。
那署名是穆凉,年月,竟是关七成亲那时。
白莫用力攥着那纸,攥得纸张有些发皱了。
信上的口气,是穆凉惯用的谦卑,又透着疏离。
信上的字迹,虽与穆凉先前的稍有不同,但句尾回钩的习惯却别无二致。
信里还提到了关七的婚事,可那时候,穆凉分明应该已经死了。
白莫把书卷摊在桌上,想翻,手却止不住的抖。最后她跌坐在地上,转过身去瞧仍专心烹茶的白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