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还未到。”
白莫伸手理了理蓬乱的长发,声音沙哑的像树皮,“梳妆,午时三刻去观刑。”
挽辞也不多问,去取了热水来。出门还吩咐着下人去找几个轿夫来,白莫精神才见好,吹不得晒不得的。
午时刚过,白莫早早的乘轿撵等在了午门外。凑热闹的人倒是不多,也难怪,这囚犯的身份也从未对外公布,只道是个叛贼罢了。
等了许久,白莫也难得并不烦躁。瞧着头上套着麻袋的人被推上刑台跪着。他身份特殊,牵扯的罪行又无法对外开诚布公,做出这样的考量也无可厚非。
白莫叫人放下轿,脚步虽有些轻浮,却仍是走近了刑台。
那囚犯身上的伤极多,连她残忍烙印的位置都别无二致,白莫隔着一层麻袋摸他的脸,没有狠心摘下那层遮蔽,事已至此,她决定把最后一点尊严留给他。
她温柔地抱了他,怀间仿佛拢着一个深爱之人。
像是执行完了最后的告别仪式,白莫没等到午时三刻行刑便走了,她本是想看他人头落地,以消心头之恨的。但她抱着他,却又不忍看了。
她始终固执的认为穆凉负了她,可还是不忍瞧他赴死。他已经足够凄惨,她带给他散不开的伤痛,她还记得他的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