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刚起身,关七却来送他出门了。
他是个再愚笨不过的人,白莫对他有恩,他记得。但穆凉是什么样的人,他也有眼睛去看,断不会被旁人三言两语左右。就算是给白莫赔不是,也绝不是承认穆凉是个残忍的刽子手,只是自己言语过激的愧疚罢了。
但这份愧疚,白莫既不要……肖程不说话,挥了挥袖子,转身走了。和平日穿的戎服窄袖不同,官服的袖带很宽,甩手的时候,瞧着也极有脾气似的。
肖程走了两步,三两下就翻身跃上房顶,清了清嗓子。
“白莫,我和穆凉不一样,他死了没谁再惯着你了!!!”
他一刻也没再停留,顺着房檐又从另一侧滑出院子去了。
第二日一早白莫就在养心殿门口候着,白柏一直躲着没见。可到了中午还不肯走,白柏又担心她站久了吹久了生病,最后堆着笑命人去请白莫进来。
“皇姐此来是有要事与朕商议吗?”一副谄媚又讨好的语气,又不动声色的暗示着他可是皇帝,万事也要留几分面子的。
白莫目视前方,并不看身边的白柏,一针见血的说道,“肖程根本不是换防回京,是你叫回来的。”
白柏努力讨好的笑,尽量把语气都放的轻柔,“人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