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狠劲儿。枪尖微微偏斜之下,在他胸膛留下一道血痕,最后落入腹侧。
他口中涌出一口血,目光略有些涣散,只知道手中的长|枪被夺了去,整个人浑噩的被从干净却染血的床铺中拖出来,拷上镣铐,塞进了一个漆黑的囚车。
穆凉被推搡着进皇宫面圣,打断了一屋子的歌舞升平。
他涣散的目光凝聚片刻,极冷的扫视着近乎空荡荡的屋子,果然在白柏的左手侧找到了白莫的身影。
她气定神闲,视若无睹,对穆凉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。本来,这一切都是她授意的。
白莫一直低着头,慢慢的给自己倒酒,慢慢的斟酌。
穆凉只觉得可笑极了,这个人,昨天还坐在她的床上,给他带了一整盒子的精巧菜样。
白柏摆摆手,挥退了旁人,只留下了白莫。他们坐着,穆凉站着,一身是血。
白柏刻意无视这两人之间的诡异氛围,一边翻着什么东西,一边认真的宣读对穆凉的判决。
穿堂殿其余的上百条人命不算,他杀的那可是先帝妃嫔,理应当赔命的。穆凉白白捱了那么久的酷刑,活受那么多罪,还是逃不过一场活剐。
他等了那么久,丢下所有的自尊,变成一个奴隶般的躯壳,高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