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仍暗、白莫裹着一身剪裁得体、肃穆庄严的衣袍,在一批官兵的簇拥下离开的时候。
她在深色的衣袍里回头冲他笑,仿佛点亮了一整个沉寂的清晨,如同绚烂的花海骤然开放。
穆凉压抑下心头的局促,却压抑不住迅速染红的耳尖。他的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灼热显得几不可闻,“殿下,万事小心。”
白莫朝他挥了挥手,笑意明灭,她登上马车之后特意回身,双手背在身后,是向来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态。
她的眼睛笑到看不见,声音倒是清晰如旧,“等我回来,叫我白莫吧。”
回忆戛然而止。
穆凉局促的喘息几口,有些索求意味的看着白莫。那句话,他一直没有弄太懂。后来有些事情发生的太快,叫他再也来不及想了。
可如今想起来,那句话的意思,是不是…他们抱着同一种不可言说的心思。
穆凉的喉结动了动,有些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。
可他探寻的目光没有与白莫有半点接触,后者就像不愿再多看穆凉一眼似的,垂着头转了个身,才又抬起。
她神色冰冷,有些木讷的走出两步,到门口伸手死死抓着牢门,既前进不得,也不肯后退,扣着木桩的指尖用力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