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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莫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上,颇为恐惧似的向后爬了两步,然后狼狈的用全是灰的手擦了擦眼泪,擦的整张脸都灰蒙蒙的。
柴房安静了一会儿,白莫狼狈挣扎起身走了。
然后就是真的安静了。
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怎么的,好像心底特别疼,比身上的伤还疼。没有什么,比亲手背弃曾经誓死拥护之人更让人感到痛苦了。
穆凉觉得自己需要一点东西来麻醉心思,于是他动了动小臂上的箭羽。
血液汩汩而下,每动一下箭羽,便能止住一瞬心中的杂乱念想,无异于饮鸩止渴。
可他甘之如饴。
失血过多会冷,可发炎引起的灼烧感也并不好受。从耳后到颈侧都是燥热的,可总感觉后背一片冰凉直冒冷汗。他熟悉自己的身体,这些年太拼命,透支得厉害,只是仗着年轻硬挺罢了。
等到老了恐怕会落个凄惨收场,还不如……
穆凉苦笑,仰头把湿漉漉的脊背靠在参差不齐的柴房边缘上,艰难的喘气吐息,好歹死的不要太难堪窝囊吧。
把穆凉从昏睡中吵醒的依然是柴房的门响,年久失修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。正是天乍亮的时候,遥远的天边赤色云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