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木椅子,桌面上摆着一套白瓷杯。忠远侯府夫人此时正跪坐在西侧间的佛像前念经礼佛,佛前燃着檀香,檀香本应是让人静心参禅的,此时江颜黎闻着这股檀香味却无端的感到厌烦。
江颜黎冷冷的看着跪坐在佛前的夫人嘲讽道:“母亲既然喜欢诵经礼佛,那以后就请母亲在这静思堂内安心参拜,府中之事以后就不劳母亲费心了。”
忠远侯夫人韩氏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:“怎么,你是要软禁我吗?”
“母亲如果这么认为也可以。”
“你就不怕你父亲知道了与你为难。”
江颜黎抽出把折扇微微摇着:“母亲与其担心我,不如想想自己怎么和父亲交代的好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交代的?”
江颜黎啪的合起折扇,冷笑道:“母亲又何必和我装糊涂,如果不是母亲授意,堂堂忠远侯府怎么会如街头菜市一样让人来去自如!”
丢下这句话江颜黎转身离去,出了静安堂,脸色唰的变得阴沉,握着折扇的手青筋甭起。
从小母亲待他就不亲近,父亲又长年外放,伺候他的丫鬟婆子自然就不尽心。有一次他贪玩掉进湖里,小小的年纪还不会凫水,在冰冷的湖水里挣扎到奄奄一息才被救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