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诡诈,看不上这等人,当然也不会像他一样做。”
“陛下不行诈道,是天下之福,”钟意道:“如今有人直言进谏,怎么反倒动怒,以罪戮之?如此行事,我恐天下怪愕。”
孔颖达亦道:“居士所言甚是,望请陛下三思。”
皇帝面色愈沉,神情冷凝,手指拂过茶盏杯沿,却不言语。
孔颖达有些心焦,开口道:“陛下,臣以为居士方才所言大善,应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便见皇帝冷笑出声,手中茶盏恨恨摔到地上,一声脆响堪比炸雷,怒意昭然若揭。
“居士官居侍中,祭酒也是朕之肱骨,食君之禄,却为逆贼做声,”皇帝嘿然冷笑:“岂有此理?!”
孔颖达倏然汗下,两股战战,慌忙跪地,口中称罪。
话已出口,如何还能回转,钟意做不出自打嘴巴的事,坚持道:“扬州宿儒七人,愿保富贵,何苦造反。如今大戮所加,已不可追,而名之逆贼,含愤九泉。长此以往,天下义夫节士,畏祸伏身,谁肯与陛下共治?”
皇帝作色道:“放肆!”
钟意面色不改,道:“望请陛下三思。”
皇帝怒极而笑,不再言语,拂袖而去。
天威赫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