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皱纹的眼睛微微看着窗外的海棠,自己的大儿子陆恭侠虽说是个乐观性子,只是侠义心太重,见到程宝珠那般殴打婢女,自然对她有些针尖儿对麦芒。
“您也别总是庇护她,她嫁到府里半年,可曾为二弟做过一丁点儿暖心的事儿?!”陆恭侠皱眉,指责道:“若是不娶她程宝珠,二弟的婚事能从东街排到西街,试问长安哪个适龄的女子不喜恭桦?!”
这话说的太过直接,让在房里伺候的丫鬟顿时有些尴尬,想出去不是,继续听更不是,只能垂着头战战兢兢的煮着早已经沸腾百遍的茶水,熬度这股子尴尬。
黄氏淡淡一笑,“君子不以一事取人,宝珠她虽说为人耿直,但是心地善良,想必当日那婢女也有错,你少说两句。”说完挥退了房里的婢女,拉着陆恭侠的手,低低道:“人人都有难言之隐,她那般作为,定然是先前在将军府遭遇了什么,你不要总是挑刺儿,你自己还不是十年了还没中个状元?!”
黄氏这句话倒是真真解了程宝珠的围,守在门口的丫鬟甚至觉得是长子陆恭侠在找事儿。
“我懂母亲的意思,只是长安美女如云,娶了哪个不比娶她好?”陆恭侠握住茶盅的把手,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微敲着上面的莲花,“女子恃宠而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