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摸摸鼻子,嘿嘿笑道:“就我这榆木脑袋,自然考不上科举,我爹说,既然已经捐了一个监生,将来便再捐一个虚职吧。”
魏祈宁觉得这是好事,林进益的确不适合读书,更适合经商。
“如此也好,表兄的确是经商的人才。”
林进益滴溜着眼睛低声道:“这里头的人都说,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,只有你说我是人才!”他悄悄指指中庭里穿一身青袍,摇头晃脑读书的徐致清,“你瞧他,一样是中举,你和你弟弟就如往常一样,他便每日都要穿着青袍招摇过市,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。”
大延律规定,青袍只有获得举人功名者才有资格穿。徐致清乡试时也考上了诗经举人,虽然名次没有魏祈安好,至少也有了功名。
徐致清寒门出身,对功名无比渴求,同监中勋贵官家子弟自然不一样,同别的寒门子弟也不大合得来。
魏祈宁顺着徐致清面对的方向望过去,那一边正是坐在率性堂中心无旁骛温书的魏祈安。
她不禁失笑,难怪徐致清人缘不大好,他的嫉妒心实在有些强,魏祈安从未得罪过他,却总被当作眼中钉。
讲学时,学正再度大大夸奖了魏祈安的文章,却列举了徐致清文章的不足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