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倒是,颜青画这才放下心来,小心翼翼给他缝衣裳。
这手艺活对她来说其实有点难,比读书习字难得多,不过她们总归已经是一家人,这些小事再去求人太不合适了。
夜晚的山寨安静极了,大多数村民都已入睡,只他们两个坐在家里,忙活手里的事。
虽无人说话,却有一种别样的亲密在里面。
这大概就是家的样子。
次日清晨颜青画早早就醒了,不过这会儿荣桀比他早,已经去一楼忙碌起来。
他在做木盆。
这手艺是以前山寨里的老木匠教的,老人家无儿无女,几乎教了所有山寨的人,去年冬天老木匠离世,村里人一起给他办了丧事,也算有始有终。
他用刨子细细把盆边打平,又用砂纸磨了边,这才满意地放到一边,准备忙下一个。
“怎么没多睡会儿?”颜青画揉着眼睛下楼,问他。
荣桀赶紧把地上的木渣扫进灶膛里,怕她呛到:“也才起来没多久,想着今日可能回来的晚,先把盆子做了再说。”
或许是因为很有天分,荣桀做的木盆漂亮实用,两个盆子尺寸不一,还能套在一起摆放。
等都忙完,也到了用早膳的时候。